夜雨声寒

邓布利多是什么样的人

这里也发一份,结合原著的分析。

邓布利多从来就不是一些人口中的“温暖慈爱圣诞老人般的老爷爷”,即使在没有神奇动物系列之前,光看本传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实际上FB里展现出来的性格和本传是一脉相承的,或许没本传强势,但风趣狡黠、温和从容、自信骄傲、深沉睿智、还有冷静理性得近乎无情,以及偶尔流露的感性十足和一点孩子气,都是他在本传中的性格。
一些人认为邓布利多就是个解决难题的慈爱老爷爷,试图否认年轻的他和他的爱情,嘴上说着敬爱的话,实际上就是把他当成了一个面目模糊的工具人。
格林德沃的“Who will love you?”居然一语成谶,没有人关心他的性格,他的渴望,他的喜恶,他只是个面目模糊的“神”。

而在FB系列出来一个年轻版的他,一个渴望爱情的他,一个会犯错误的他之后,很多人甚至说他ooc了,他的圣人人设崩塌了。或者说hp7之后就开始有这种言论。
我想说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人设,他不是你们想的那个人。
他固然有神性的一面,强大又悲悯,自我牺牲又从不谈自己的付出和失去,他张开双手护住了所有人。
但他不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神,他实际上是个复杂多面立体饱满的人物,所以他如此吸引我。

在面对伏地魔的时候,他平静从容,闲庭信步,既会温和地说“我能用燃烧的衣柜吓住你,迫使你悔改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可我依然希望能”,也会冷酷地说“光是取你性命不会使我满意”。

“没有了。”邓布利多说,脸上露出深深的悲哀,“我能用燃烧的衣柜吓住你,迫使你赎罪的时间早已过去。可我希望能,汤姆……我希望能……”

“那时我早就走了,而你该死了!”伏地魔吐了一口唾沫。他对准邓布利多又发射了一道致命的咒语,但是打偏了,打到了安检台上,轰地燃起了一团火。
邓布利多轻巧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从魔杖射出的咒语的威力就连躲在黄金塑像后面的哈利也能感觉到头发根都立了起来。这一次,伏地魔不得不从稀薄的空气中变出一个银质的盾牌来抵挡咒语。无论什么咒语都不会对盾牌造成显而易见的破坏,尽管咒语击在盾牌上发出了一声低沉如锣响的声音—— ?种奇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你甭想干掉我,邓布利多。”伏地魔喊道,他那猩红的眼睛在盾牌上面眯着,“还有比这更狠的吗?”
“我们都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毁一个人,汤姆。”邓布利多仍是平静地说,继续走近伏地魔,好像他根本没有把眼前的事情放在跟里。他走在大厅里,好像没什么恼人的事情发生过。“我必须承认,只是取你性命不会让我满意。”
“没有比死更糟糕的事情了,邓布利多!”伏地魔咆哮着。
“你真是大错特错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两个人在讨论有关喝酒的事情。他仍在继续走近伏地魔,哈利看到他一个人毫无防备地走着,也没有任何护体的东西;他真想大喊一声提醒邓布利多小心,但是那个无头卫士还在保护着他,继续把他推向后面的墙根,他根本没法从它的后面出来。“事实上,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

而在DA被魔法部逮住的时候,面对认为抓住了他的把柄而狂喜的福吉,他高高兴兴地说:“没错。”以及拒绝去阿兹卡班的时候,这里展现出来的不仅是他碾压性的战力,还有他骄傲不羁的性格,对于这些人的利欲熏心他是不屑的,他没有掩饰言辞里的揶揄和恶作剧般的快乐。

“邓布利多军,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他在福吉面前挥动着那份名单。脸上仍然挂着笑容,“不是波特军。而是邓布利多军。”
“可是—— 可是—— ” 福吉脸上突然闪现出醒悟过来的表情。他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大叫了一声,又从炉火旁跳开了。
“你?”他小声说着,又一次猛跺自己那件在冒着烟闷烧的斗篷。
“没错。”邓布利多愉快地说。
“这是你组织的?”
“是我组织的。”邓布利多说。
“你招募这些学生参—— 参加你的军队?”
“本来今晚应该是第一次聚会,”邓布利多点点头说,“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当然了,现在我明白了,邀请艾克莫小姐是个错误。” 玛丽埃塔点了点头。
福吉看了看她,又瞅了瞅邓布利多,他的胸脯在不停地起伏。“那你确实在密谋反对我!”他嚷嚷道。
“没错。”邓布利多高高兴兴地说。
“不!”哈利喊道。金斯莱飞快地给他递了个警告的眼色,麦格教授睁大了眼睛告诫他,但是哈利突然领悟到了邓布利多的意图,他不能让他这么做。“不—— 邓布利多教授—— !” “别出声,哈利,不然的话,恐怕我只好让你离开我的办公室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错,闭嘴,波特!”福吉大声喊道,他还在惊喜交加地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很好,很好,很好—— 我今晚来这里本想开除波特,可反倒—— ” 
“你反倒可以逮捕我了。”邓布利多笑着说,“丢了芝麻捡了西瓜,对吗?

福吉朝邓布利多转过身。“你现在要被押送到魔法部,在那里你将被正式起诉,然后把你送往阿兹卡班等待审判!”
“啊,”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是啊。不过,我觉得我们也许遇到了一个小小的困难。”
“困难?”福吉说,他的声音仍然高兴得直发抖,“我看不出有什么困难,邓布利多!”
“可是,”邓布利多抱歉地说,“恐怕我看到了。”
“哦,真的吗?”
“嗯—— 你好像有种错觉,以为我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束手待毙。恐怕我是根本不会束手待毙的,康奈利。我一点也不想被送进阿兹卡班。当然了,我能逃出去—— 但是多浪费时间啊,而且坦率地说,我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情呢,我倒是更愿意去做那些事。”

“别犯傻,德力士,”邓布利多和蔼地说,“我确信你是个出色的傲罗—— 我记得你的N.E.w.Ts考试成绩好像都达到了‘优秀’—— 不过要是你想—— 哦—— 用暴力逮捕我,我就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这个叫德力士的男人挺滑稽地眨了眨眼睛。他又看了看福吉,不过这回好像是希望得到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指示。“这么说,”福吉冷笑一声,恢复了常态,“你打算一个人对付德力士、沙克尔、多洛雷斯和我,是吗,邓布利多?”“天哪,当然不是,”邓布利多笑着说,“除非你蠢到逼着我这么做。”“他不是只有一个人!”麦格教授响亮地说,一只手伸进了长袍。
“哦,只有他一个人,米勒娃!”邓布利多严厉地说,“霍格沃茨需要你!”
“废话说够了!”福吉说着抽出自己的魔杖,“德力士!沙克尔!抓住他!”
一道银色闪光在屋里飞旋;随着炮声似的一声巨响,地板抖动起来;一只手抓住了哈利的后脖颈,用力把他按倒在地板上,第二道银色闪光爆炸了;几幅肖像在喊叫,福克斯发出了尖叫声,空中尘埃弥漫。哈利在尘埃中咳嗽着,看到面前有个模糊的身影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响起了一声尖叫,接着是嗵的一声,有人喊道:“不!”随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拖着脚步拼命走动的声音,还有一声呻吟??接着是一阵平静。


争议颇多的“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那个男孩?”,邓布利多从来不是个脸谱化的慈爱老爷爷,相反,他近似大爱无情,有着神的冷漠。
他平等地爱着所有值得被爱的人,向所有渴望被救的人施予援手,但他这一生都在奉行最初和格林德沃定下的:for the greater good,为了更正确更广大更多人的利益,他从来都是可以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切。
但是在近乎冷酷的牺牲下,他又为了斯内普的深情饱含泪水,他是有感情的,但不允许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

“那么那男孩……那男孩必须死去?”斯内普很平静地问。
“而且必须由伏地魔亲自动手,西弗勒斯。那是非常重要的。”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斯内普说:“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来……我还以为我们是在保护他,为了她,为了莉莉。”
“我们保护他,是因为必须调教他,培养他,让他磨炼自己的能力,”邓布利多说,仍然紧闭着眼睛,“与此同时,他们之间的连接也变得越来越强,像一种寄生的生命。有时我觉得他好像自己也有所察觉。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认为他会把一切安排妥当,这样当他毅然赴死时,就意味着伏地魔的真正完结。”
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斯内普神色惊恐。
“你让他活着,只是为了他能在适当的时候赴死?”
“别大惊失色,西弗勒斯。你目睹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死?”
“最近,只有那些我无力相救的人。”斯内普说,然后他站了起来,“你利用了我。”
“什么意思?”
“我为你做密探,为你编造谎言,为你冒着致命的危险。这一切据说都是为了保证莉莉。波特儿子的安全。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养着他就像养着一头待杀的猪——”
“多么感人哪,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难道你真的开始喜欢那个男孩了?”
“喜欢他?”斯内普叫了起来,“呼神护卫!”
他的杖尖蹦出了那头银色的牝鹿。它落在地板上,轻轻一跃就到了办公室那头,飞出了窗外。邓布利多注视着它远去,注视着它的银光消失,然后转脸望着斯内普,他的眼里已盈满泪水。
“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
“一直是这样。”斯内普说。


而他一直都准确地知道自己的出类拔萃并为此自豪,他会自称自己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人”,会说我的财富太多了你随便毁,也会强调自己的聪明和杰出。
他会穿着考究的西服,让自己看起来很有魅力,变成老人之后也会注意穿衣打扮会因为别人夸他的打扮而高兴。
他会像孩子一样热爱糖果的甜蜜,hp1里谈正事也不妨碍他忙着掰两块粘在一起的糖果,fb3里边布置任务还边吃糖。
他看起来温柔慈爱,仿佛包容你的一切,但当他认为你越过底线的时候又比谁都严厉而不容违逆。
他会再厄里斯魔镜前怀念过去的甜蜜,在咖啡馆见到格林德沃时羞涩一笑,但也会决绝地割舍两人的关系,走向注定的结局。
……

“我记得我似乎对你们俩说过,如果你们再违反校规,我就不得不把你们开除了。”邓布利多说。
  罗恩惊恐地张大嘴巴。
  “这就说明,即使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人,有时候也只能说话不算话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

这位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长头发和长胡子都是赤褐色的。他来到马路这一边,顺着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身上那件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
“好漂亮的衣服,先生。”哈利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邓布利多只是轻声笑了笑。

“你怎么了?”
“没什么。”哈利赶紧撒谎道。
“什么让你这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哈利,你大脑封闭术从来就不高——”
这句话像火星一样点燃了哈利的愤怒。
“斯内普!”哈利极其大声地说,他们身后的福克斯轻轻地尖叫了一声,“原来都是斯内普!是他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就是他,他在房间外偷听了,特里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毫无变化,但哈利似乎觉得,在鲜红的落日衬下,邓布利多的脸色还是变白了。过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一句话也没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他最终问道。
“刚刚知道!”哈利说,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吼出来。然后,他突然不能自己。“你还让他在这里教书,是他告诉伏地魔去追杀我的父母的!”
哈利喘着粗气,像是在搏斗一样,他转过身背向仍然一动不动的邓布利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搓着手指的关节,尽力克制着要摔东西的冲动。他想冲邓布利多发火和咆哮,同时又想跟他去摧毁魂器;他想说邓布利多是老糊涂了,居然相信斯内普,但又害怕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愤怒,邓布利多就不会带他一起去……
“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请听我说。”
他想停下脚步,但这竟和控制自己的怒吼一样困难。哈利顿了一下,咬着嘴唇,看着邓布利多满是皱纹的脸。
“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
“别告诉我是一个错误,先生,他当时在房间外偷听!”
“请让我说完。”邓布利多等哈利草草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在听到特里劳妮教授上半部分预言的时候,仍然受雇于伏地魔。由于他的主人对这些十分在意,自然地,他就急急忙忙地把他听到的告诉了他的主人。但他当时不知道——他也不可能知道——从那以后伏地魔会追杀哪个男孩,也不知道被屠戮的父母会是斯内普教授认识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和父亲——”
哈利大声地冷笑着。
“他恨我爸爸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你没注意到吗,教授,为什么斯内普恨的人最后都以死亡而告终呢?”
“哈利,当斯内普教授意识到伏地魔会那样去理解预言时,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懊悔。我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回来的理由——”
“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脑封闭大师,不是吗,先生?”哈利说,他尽力保持镇静,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难道伏地魔不是很相信斯内普站在他那一边,即使是现在?教授……你怎么能确定斯内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邓布利多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正在下一个决心。最后他说道:“我确定。我完全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做了几个深呼吸,想努力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没有效果。
“哼,我不信!”他同刚才一样大声地说,“他现在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些事情上勾勾搭搭,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你仍然——”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些了,哈利,”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又显得严厉了,“我已经把我的观点告诉过你。”
“你今天晚上要离开学校,我敢打赌你肯定没有考虑过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会决定——”
“什么?”邓布利多扬起眉毛问,“你怀疑他们会做什么?说明确一点儿。”
“我——他们有阴谋!”哈利说着,双手攥成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才在有求必应屋里,准备藏她的雪利酒瓶,结果她听到了马尔福的叫喊声,庆贺声!他在那里面试图修复什么危险的东西,据我看,他已经终于修好了。而你却要离开学校,不去——”
“够了。”邓布利多说。虽然他说得极其平静,但是哈利马上沉默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最终越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底线,“你以为今年我有哪次是毫无保护措施就离开学校的吗?我还没有过。今晚,当我离开时,各处将会有额外的防御措施。请不要认为我没有认真对待我的学生们的安全,哈利。”

他也会有缺陷,他无法拒绝老魔杖,无法抵制复活石的诱惑,一个男人拥有那样杰出的大脑,其实很难不产生对权力和名誉的渴求,但他一直在自我约束。其实很容易理解他对格林德沃的感情,他爱他与己相似的卓越和截然相反的不羁,也恨他对道德的践踏和对人命的无视,所以终其一身都无法放下这个唯一触及了他灵魂的人。

邓布利多从来不是一个脸谱化的慈爱老爷爷,他有鲜明的个性和立体的人格。认为他就是个慈爱老爷爷的,建议重新全文朗诵一遍hp5的《他唯一害怕的人》。

他强大如神明,但他身上的苦难又是如此浓重,以至于在他身上呈现出一种被撕裂的脆弱感。

这种有厚度的脆弱感才会打动我,他就像悬崖上风吹雨打的一棵树,受尽了磨砺,但是依然挺拔在天地间。他那种被锤炼过的坚韧,使得他的痛苦格外浓墨重彩,令我动容。

他见过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但却依然愿意相信人性的光辉,他失去了自己拥有的一切但却选择了守护他人拥有的美好,他被命运的残酷撕碎过但当厄运再临时却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爱所有人,包容所有人,保护所有人,却从没说过自己失去了什么、付出了什么、牺牲了什么,他照亮了所有夜行者的前路,却把自己隐没在黑暗中独品伤痛。

玫瑰会枯萎,凤凰会离开,唯有你的光芒,越过山川河流,在我心中永远绽放。


评论(2)

热度(112)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